帝神忽而还变的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我才是伤亡最惨的那一个。”说完,他自己都觉得特别好笑的又眯起了眼尾,勾起了嘴角,笑的成了特别不羁的样子。
“……”狐魄儿的脸瞬间就红了,更奇怪的是,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听懂了。
北帝忽地抵住她的额头,轻喘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再做,只是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将她的头埋在胸前,不让她看到他此刻的样子。
而他则是越拥越紧,他的眼尾,不知从哪一刻起,开始变的猩红,红的像是要滴血,紧紧的咬着牙关,此刻,他的情感竟于白无泱的融为一体,他想说:“魄儿,我舍不得你,我离不开你。”
可这些期期艾艾的话语,终究是不够硬气,还没说出口,就又被埋在了心底。
他薄唇轻启,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含咬着,猩红的眼底,雾色也重了许多,可他嘴角边的笑容,也笑的尤显更加的薄情寡义了,他一手撵着她的耳朵,一边低声呢喃,“耳根子这么软,将来怎么得了。”
他微微的闭上了眼,拍了拍怀中有些颤抖的人,温和地道:“睡吧。”
一夜恍如惊梦,那缠缠绵绵的温言软语,均是那么的不现实,应该是又一天的旭日东升,可紫微垣内,却照不进艳阳。
她仍是穿的白衣翩仙,却是更加胆怯的走了出去。
那个帝神仍旧高高在上,只是眼中的目光,已不似先前的那般灼热,那眼中星河璀璨的好看,也更添了几分生冷薄凉。
他饮的不知是茶还是酒,只见放下之时,那云淡风轻的话语穿心而过,他说:“一时一刻你不满意,如此,你可餍足?”
狐魄儿的脑子懵了一瞬,随后大惊,这说的是什么话?
北帝很有耐心地解释:“我还有些先前的记忆,好像,你觉得你我之间的一时一刻有些少,既然做都做了,那我就多满足你一些吧,全是当做补偿。”
他笑的高高在上,话语却带着寒霜,“别多想,天下苍生,我皆护,你不也是苍生之一吗?罚当罚矣,赏当赏矣,我此番作为,你可满意?”
狐魄儿心头一痛,竟有些无力的退了两步,那本就失了光芒的眸子,此时又暗了暗,她微扬着嘴角,勾起一抹笑,牵强中带着苦涩,她说:“十分满意,师尊赏罚分明,那么赏已赏过了,罚又当如何罚?”
北帝看了她一眼,好似不经意地别过了头,又饮了一杯那不知的是茶还是酒,他的心绪现在乱的很,也堵的厉害,本以为了结了白无泱的心愿,便可彻底的绝了这凡尘的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