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魄儿刚洗净水果,就见碧天的光芒徒然升起,随后又暗了暗,那副模样,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像流星划过似的闪回了她的指尖。
她手中的水果打翻一地,再回竹舍间时,已是空无一人。
恰巧此时,一阵来自幽冥的铃音响起,窸窸窣窣,断断续续……
狐魄儿本就不太清明的眸子,此时更添血色,她笑的极其平静,又过了一会儿,轻声道:“好,很好啊。”
她反身折回,将散落的水果一个个拾起,又端回了竹舍内。
她亦如往常一样,每天都在替白无泱温着粥,不紧不慢地数着日子等。
她看了看桌子上那盘日渐腐烂的水果,勾唇笑了笑,十分好脾气地自言自语着,“师父啊,你又调皮了,若是再不回来,徒儿可就下山去寻你了呀,嗯……就两日吧,我再安分的等你两日可好?”
她笑着,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东海归墟深处,不了斋内。
白无泱看着一唱一和的二人,无奈地叹息一声,手捂着额头笑了。
太上老君动了动花白的胡子,正气凛然,“你笑什么?”
白无泱看了看他手中的拂尘,嘴角仍是轻勾着,“师尊,你确定要用这玩意儿困住我?那我也要提醒你一句,以后若是没了这护身的法器,你可别怪我。”
“你还威胁我?”
太上老君放下了那高傲的尊严,捋胳膊挽袖子、看起来还颇有些无赖,“来来来,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让我没了这护身法器的。”
“真是越来越能耐了,被你的小孽徒绑的动弹不得,到我这来欺师灭祖啊你……我费劲心力,将你从生死边缘救了回来,你倒是好,说溜就溜,说跑就跑,怎么,与师尊比起来,你就那么舍不得你那个小孽徒啊?”
空余:“……”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来,你说说……”老君转身指向空余,“我哪点比不上他的那个小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