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满含愤怒又充满了天地之间最纯正的浩然正气,出他之口入她之耳,震耳欲聋,听的她一颤,瞬间也收敛了神色。
她醉醺醺的坐了起来,眸中带了几分冷色,四目相对时,便已是刀光血影。
狐魄儿觉得有些头痛,轻轻地揉了揉额头,忽而一笑,十分宠溺,“好了,别胡闹了,你知道的,我心疼你,舍不得伤你。”
这种温润软语,他真的是很受用。这颗道心已泯,早就陷进她那个泥潭了。
可,他闭上了双眼,努力的让自己镇定。
“来我这里,那下面太脏,我来帮你擦擦,我有点醉了,这身子有点软,”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刚要迈脚,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她情深似海的眸子笑了笑,软软糯糯的抬头捏着他的下巴说:“我以为,美人你非要等我接去方可上来呢。”
话音刚落,她便如无骨般的倚在他了的怀里,皱着眉头昏睡过去。
她才不想和他打呢,只能忍着剧痛,把自己塞进那个、现在万般不情愿搂着她的人的怀里。
他现在心里有多不情愿,她就会有多痛。
痛的她哪里能睡的着,只是窝在他的怀里死死的闭着眼,咬着牙,哆哆嗦嗦的战栗。
狐魄儿打着如意算盘,就算是老子疼死,也不会哼唧一声的那种,不管我整个人痛的有多诚实,反应的有多强烈,那我也是睡着了,让我好受还是更加疼痛,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也知道该怎么做,我只管闭着自己的眼、咬住自己牙就可以了。
白无泱的心,因她而冷也因她而热,真若剐了她,他又怎么能舍得?
他再次将她抱在怀中,登山而去。
她那弯弯的睫毛刮蹭着他的衣角,偷偷地笑了笑。
这番疼痛,她觉得似乎也是值了,她现在轻而易举的就能判断出,他什么时候对自己起了杀心,什么时候又对自己万般不舍的情难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