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也忽然放声大哭,她拿起棍子便打在了白无泱的身上,狐魄儿眼中越来越浑浊,她思绪很乱,捂着头,听着白无泱那忍下去的闷哼,他握紧双拳咬着牙,就那样一动不动的默默地承受着,直到妇人手中的棍棒打折,无力的瘫倒在地,才指着白无泱道:“滚,你和那个魔头一起滚!”
白无泱白衫已经浸染上了血渍,他忍着痛,抱起早已痛到昏迷的狐魄儿一起狼狈的离开。
当她再次醒来时,他们已经走在了回去的山路上。
她闻了闻他胸膛间的血腥味儿,皱了皱眉头,便从白无泱怀中下来了。
他眉头舒展开来,关心地问道:“头还痛吗?好些了吗?”
“不痛了。”她看了看他撕裂的衣角,渗出的血渍,心中百味杂陈,说完,她便走在了前面,一路没再回头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回到竹舍中,她坐在桌子上看着白无泱自己清理着伤口,目光有些呆滞。
白无泱若无其事地笑了,“一直盯着我的伤口看什么,要不要帮忙?”
狐魄儿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从桌子上下来,倒在床榻之上便闭上了眼睛,一夜浅眠,十分的安分。
翌日,不用白无泱唤她,她倒是自己起了个大早,弄的厨房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狼藉一片,有些热闹。
白无泱倚在厨房门前咳了咳,嘴边勾起一抹笑。
狐魄儿回头,白无泱有些吃惊,她倒是仍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干净利落,丝毫没粘上半点灰尘。她有些手忙脚乱的说:“师父先去歇一歇,饭菜一会儿就好。”
白无泱没有走,而是从身后抱住了她,又轻吻了一下她的耳边道:“我来吧,你先出去。”
狐魄儿少了以往的不矜持而是愣了愣,他勾唇浅笑,“怎么了?莫不是我替你受罚你感动了?”
她没有再在白无泱怀里腻歪,而是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问道:“痛吗?有多痛?”
白无泱突然有点不知怎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