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魄儿有点不敢看北帝,这种凌驾于盛气凌人之上的正气凛然,每每看之,都甚是哆嗦。
她不敢拿出对待沧旬的态度来对待北帝,只会偶尔的尥下蹶子,随后,还得站在他的面前,好好的自我检讨一翻,方可得到原谅。
所以,她不会轻易的搬起石头,因为最后砸到的还是自己的脚。
北帝与她而言,那就是金丝雀,金贵的很,金贵到了每一根头发丝。
而沧旬那就不一样了,在她眼里只有两类人,一类便是她和她的师父,除了他俩那便统称为另一类了,对待这一类,她的态度便是高傲,而他们皆是糙的很,凡事不必太仔细。
狐魄儿想了想为何,为何呢?
总不能说沧旬一副贱兮兮的样子,非要跟她亲亲我我的吧?
也总不能称自己被沧旬非礼了吧,那鬼货,对她是又搂又抱又亲的,怎么回答都不妥,于是避重就轻的说:“聊天,还送了我三件宝贝。”
顿时,四周温度骤然降低,北帝冷眼看着她,越逼越近,就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问道:“只是这样?时常念叨与你有何好处?怎么?好处兑现了?那你拿什么交换的?”
此时此刻,狐魄儿觉得,自己的师父反倒是有点像魔王,魔王跟她说话尚且温柔,从未有过一丝凌厉,可自己的师父,与自己说话却是如此冷冰,吓得她心脏砰砰乱跳,回答的都有些结巴了,“没,没有啊,是他自愿给我的,他说,说是兑现我的一字千金啊。”
狐魄儿弱弱的,想要伸手拽住北帝的衣角,北帝一甩衣袖,便将她的手弹开了,冷哼道:“他温柔?我冰冷?那你还出来干什么,继续留在他身边吧。”
这一个个的,说读心就读心,狐魄儿很焦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北帝的脸色冷的她直哆嗦,“舍不得他就别回去,他不是还想跟你醉生梦死吗,那你就留这儿吧。”他拂袖而去。
我的天,能干什么?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狐魄儿定了定心神,她怎么可能不回去,摇身一变,一只萌动的九尾小狐,就快速的跟在了北帝的身后。
刚一进入紫微垣,北帝便将宫门大关,薅起她的小脖子,便往水里一丢,狠狠的丢下了一句,“洗干净了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