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终于跑完了,训练员搬着小板凳悠哉游哉地走了,兔子直接趴到地上,连耳朵都埋进了怀里,更圆了。一整个就一大坨,轻飘飘的一点也看不出巨大的力量。
薛趵轻咳一声,摩挲几下手指,索性将浴巾和毛巾都一扔,穿上军绿色的t恤,套上裤子,腰带一束,蹬上军靴就出了门。
涂姬再次开始质疑自己想要拯救世界的愿望是否真的可行,会不会先帝创业为伴而中道崩殂,突然一阵冷风袭来,带有一点熟悉的味道和莫名的战栗感。她将脑袋从怀中抬起,入眼却是之前的那个男人。
“呜……”涂姬有些委屈地哼唧了一声,也不知为何,只是想跟他倾诉一下自己的疲惫。
薛趵叹了一口气,兔头趴下来正好在自己腹部的位置,手搭在上面刚好。好像出了一点汗,毛发还有些潮潮的感觉,却依旧像是有磁力,紧紧地吸附着掌心,柔顺而细腻。
涂姬一个倾倒,斜斜地靠在地上,半瘫着,长腿一伸,哼哼唧唧地眯着眼睛。
一个小兔子,撒个娇怎么了嘛!
薛趵会意,直接就地一坐,一腿盘起一腿折放,两只手直接按上兔子的后腿。
后腿作为兔子全身最有力的一个部位,尤其紧实,表面是一层柔软的毛,里面则是结实的肌肉,十分富有层次感,薛趵脑中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当初野外特训时烤的……
一声干咳,薛趵专心致志地按摩着手下的兔腿,纯白色的绒毛在手心温顺地滑动,像是冬天的棉被以及鼻尖落下的第一片雪花,挠动着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所有人员的身份都是加密,因此薛趵至今还不知道这只兔子是公是母,想到过两天它就变成人形,到时候肯定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这样的撸毛,薛趵心下就一阵遗憾。
只有动物才能让人彻底的敞开心扉,即使知道这是个披着兔子皮的人类,薛趵也很难舍弃或者讲礼数。
薛趵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也是这样的龙国白兔,红色的眼睛,纯白的毛发,一般都是用来做实验或者肉兔,可薛趵还是从菜刀下救出了那只兔子,那也是薛趵唯一养过的宠物。
虽然后来那只兔子还是老死了,可薛趵心里还是对兔子有着其他动物比拟不了的亲近和熟悉,乃至对根本不熟悉的队友都会直接上手。
甚至当初刚到这里,看着隔壁宿舍漏出来的一小节眼熟的白尾巴,忍不住上手扒拉。
当然也和涂姬的来者不拒,倚兔卖兔有一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