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船舱,姜玄月把他那件白袍子扔过去示意他穿上,又从自己的袍子上扯了一块,麻利给他缠伤口。
被鱼鳍划出的那道伤口长而深,还有一处在背部,是被食人鱼咬了一口,不太深,但牙印触目惊心。
她为了方便包扎,索性趁着血还没凝固,把他贴身的那件单衣撕了。
突然光了上身的齐云肆:“?”
他很紧张,也不知到底紧张个什么劲儿,小心翼翼问她。
“月月,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合适什么,我看你一眼就把你这贞洁烈男的清白剥夺了?”
“……”
姜玄月没再搭理他,她简单粗暴给他又缠了一圈,随即熟练打结,将白袍子给他重新披上。
大约是她力道使大了,齐云肆猝不及防被她按疼了伤口,他重心不稳向后一倒,差点栽进她怀里。
两人这姿势,乍一看倒像是背后拥抱了。
齐云肆反应很快,他下意识直起身来,连忙和她保持距离。
“对不起啊月月,不是故意的。”
姜玄月坐在原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一幕莫名熟悉,就像是很多年前,她也曾在无垠的海上,在凄冷的月光下,在漂流的小船里,这样抱过他。
这想法令她烦躁,她随手将旁边的毯子扔给他,自行走到甲板上去划船了。
她听到了齐云肆在身后叹息,但她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