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梦。

江秦柯忽然身体一僵，站定了，他目不转睛地看向万鲤，扶着楼梯把手的手忍不住在上面慢慢捏紧。

这只是一个梦啊，他其实没必要太顾忌万鲤的。

如果不是他太贪心，他早就可以在记忆回归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万鲤，早早把案子查清楚的。

万鲤喜欢他又怎样？

万鲤担心他又怎样？

他其实没必要太顾忌她的感情的，因为这都是假的啊。

他甚至可以放肆一点，想走就走，想离开就离开。

“怎么了？腿疼吗？”万鲤看着江秦柯突然停下来不动了，歪了歪头问。

“没什么，”江秦柯下意识地不希望让万鲤太过担心，但他还是没忍住，低声问，“万姐姐，如果我突然间消失了，你会生气吗？”

万鲤伸出想要去扶他的手一愣。

她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有了一个念头。

江秦柯该不会这个时候还想着一个人偷偷离开，去找什么能指认幕—后—主—使的证据吧？

她低头看了一眼他打着石膏，走都不方便的脚，下意识地否认了这个想法。

她伸手架住江秦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小学弟，你又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一回到老城区，你就又开始想东想西了？”

“你这么大的人了，现在又不是以前那么乱，现在去哪不要身份证啊？还消失呢！你能消失到哪去？”

江秦柯闷闷地笑了一下，没接话，眼底的思虑却是越发幽深了，只是问：“那你会生气吗？”

万鲤一愣，江秦柯这是又演上小可怜了？不像啊！这是扮起“没有安全感”、“害怕失踪都没人担心”的小倒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