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秦柯!”她气急败坏地捂住自己可怜又娇嫩的鼻子,一个眼刀甩了过去。
谁想到江秦柯整个人怔怔的,一双眼睛看向窗外,一动不动,一点都不关心万鲤有没有嗑着绊着了。
喂!不是吧!
虽然知道江秦柯总是因为“她”不告而别的事对她暗戳戳地使坏,但还从来都没无视过她啊。
万鲤鼻子越发的酸,又疼又气。
她一把把江秦柯从窗边扒拉到一边去,然后整个脑袋都挡在了车窗前,气呼呼道:“你看什么呢?”
窗户外面慢悠悠地走着一个佝偻的身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上身一件破旧的洗的发透的衬衫,下身是同样材质的灰色裤子,脚踩一双破布鞋,走路有点跛。
“你认识她?”万鲤揉了揉鼻尖,努力压下那阵子酸痛感。
“我的——”江秦柯目光沉沉地看着那个身影一瘸一拐地走着,像是触及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厌恶地吐出那个称呼,“母亲。”
万鲤一愣,眨了眨眼睛。
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而且她有意遗忘关于老城区的任何事,但她还是记得的——江秦柯的父母对他很不好。
继父酗酒暴力,只知道每天回家要钱买酒,母亲懦弱无能,在厂里做衣服的钱还不够还丈夫赌债的。
他们很不负责任,就连九年义务教育都不打算让江秦柯上满,要不是江秦柯那时候求到万鲤身上,他估计就一个小学毕业的文凭。
“你——要叫她上来吗?”万鲤迟疑地问,“送她回家?”
考虑到这句话有道德绑架的意思,她连忙补充道:“当然,这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