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宏义有两个孩子,大儿子万密比万鲤大,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小女儿万佳才上大三,啥都不懂,只知道在一旁哭。

万鲤来的时候算好了时间,略过了出殡的过程,直接在下葬的时候才拉着江秦柯露面。

“堂姐。”万佳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瘪着小嘴委屈的不行。

万鲤父母出事的时候万佳才八、九岁,啥都不懂,在她眼里,万鲤也不过是个比较疏远的、红白事会出现一下的亲戚而已。

万鲤点了点头,说了句:“节哀。”

目光却盯住了站在一旁的万密和万夫人身上。

只看了一眼,她就像看到什么垃圾一样收回了目光,跟着前面的人往前走。

如果说万宏义是万鲤最厌恶的人,那么堂哥万密和婶婶万夫人就是她最看不上的人。

他们两个像蛆虫一样渴望金钱势力,撺掇着万宏义丢掉礼义廉耻、孝悌忠善,占取兄长的遗产,把未成年的亲侄女一个人“流放”到陌生的角落。

万宏义做了坏事好歹还会承认自己不做人事,而面前的万密和万夫人,连什么是惭愧都不知道,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一切,仿佛万宏义从兄长那儿拿来的一切从头到尾就该是他们自己的一样。

恬不知耻。

“堂妹,”万密忽然叫住了万鲤,看着万鲤看过来凉凉的目光,他声音低下去,“父亲追悼会之后还有送别饭,你会来吗?”

万鲤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我等着吃万宏义的送别饭有十几年了。”

万密脸一僵,冷下脸来:“逝者已逝,死者为大,堂妹,不管父亲和你有什么恩怨,他都是你的长辈,希望你不要那么冷血,在这种时候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