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意思。
万鲤一愣,原来懒懒靠在江秦柯胸膛的头猛地一抬,她坐直了身子:“那老东西真死了?”
“明早九点的葬礼,在青山墓园,”陈管家道,“小姐会出席吗?”
万鲤冷哼一声:“为什么不出席?这可是好事。”
“我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连今年春节都没熬过去。”
对上江秦柯微微疑惑的眼神,万鲤解释道:“万宏义是我叔叔,他这个人——和我有仇。”
可不就是有仇吗?
她父母意外去世后万宏义立刻用了手段霸占了万氏和父母所有财产,还把她赶到老城区的犄角旮旯里,万鲤大学时期创业万宏义动不动就针对她,前几年她入主万氏,更是遇到了他诸多阻挠······
这些帐零零总总地算起来,这个所谓叔叔的死讯,还真让万鲤高兴不少。
哦,不,是让原主高兴不少。
不过万鲤懒得再分那么细了,说到底她和原主有什么区别呢?
她有原主的记忆,她和原主学生时期的记忆又有高度重合的一部分。
两个人早以融为一体,她就是原主,原主就是她。
万鲤头也不回地从江秦柯身上爬了下来,兴冲冲地打电话叫来了造型师,选了好几条大红大绿的裙子,一点都不像是要去参加什么葬礼。
倒像是去参加小姊妹的派对一样。
等万鲤换上第四条红长裙的时候,江秦柯终于皱了皱眉暗示道:“你真要穿红色去参加一个叔叔的葬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