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历听到老谭没有轻重的话,扯扯他的衣袖小声提醒,“不要忘了,可是咱们大人亲自请他,这保不齐,头儿走后,那姓高的就是下一任捕头,或者会直接让他取代头儿接管我们也不一定,你敢绑人,小心他记你的仇,将来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闻言,老谭面上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尴尬,尤其看到杨奂仁铁青的脸色,便对大历的话更信服了几分,于是没再出头,闭了嘴退后几步安安静静等待。
于令站离大历比较近,听到他与老谭说的话,再回想昨夜知府将自己单独叫去卷宗库交代的事情,看向杨奂仁,脸上不由多了一抹同情。
而杨奂仁发过一通脾气,彼时正一门心思想着,如果高也敢不来,让知府方百成在一众衙役并酒楼掌柜伙计们的面前下不来台,那方百成事后就一定会让自己的下场也变得很难看,为了自己的前程,是不是应该主动些再安排人去寻,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之类,根本没了心思管众下属之间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
又楼中的鼓乐也吵得他心神不宁,于是连喝了几杯茶都没得到任何缓解之后,他又直接叫停鼓乐,后亲自出了楼门去看高也到底有没有现身的迹象。
阿毛老谭大历他们皆拉扯嘀咕着紧紧跟上。
站到酒楼门口,望着刚刚热闹起来灯火通明的街巷,杨奂仁转头问大历道:“他昨日去衙门说匪徒藏身在城南荒阁之后,又往哪边去了?”
大历想了想,“没太注意,不过他的马上,似乎驮着一个人”
“什么人?”
大历摇头,“那人趴在马背上,又隔得有些远,没看清楚!”
闻言,杨奂仁气恼得踹了大历一脚:“啥都不清楚!你就是这样值守的?!”
被踢中小胫,大历吃痛,疼得一边抽气揉抚,一边在心里埋怨,但他到底不敢出声反驳。
其余几人也都老老实实闭了嘴,生怕再惹杨奂仁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