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再不赶紧些,连我们家也要着起来了!烧塌了可就全完了啊!”“天景楼的厨房旁边也有一口井!去那里打水会快些!”
“但是楼里的佘掌柜,肯让我们”
那人的话没说完,另一人立即接话:“不让也得让!这都啥时候了!他不能还霸着水不给用吧!”
“就是就是!真若不肯,就打到他们肯为止!”“那还等啥!快走,走走!去那里!”
“”
“”随着众百姓的呼喝声落,一大批人都提桶端盆气势汹汹朝天景楼涌去。
见状,杨奂仁旋即也命大伙儿赶紧跟着去打水,高也又泼出一桶,浇熄裁缝铺旁边屋舍内的一撮火,捂着口鼻提桶冲出来:“杨捕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人多杂乱,容易拥堵,会大大降低灭火的速度!
最好分头行动,着一批人打水,一批人送往,再一批人就近灭火!”
高也的话没说完,因裁缝铺的门板被踢落,一大片焰火顺势喷涌而出,热浪之猛,火舌之长,竟扒上了站得相对较近的于令的后襟。
不过弹指,于令的头发衣服全被烧着,高也见状,正要从侧畔提了水匆匆又往邻近的屋舍泼洒的一名百姓手里接过桶往于令身上泼时,数道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不好了,裁缝铺里有人倒在地上!”
忙活了将近一个时辰,在高也杨奂仁并几十上百的街坊邻里千百次有条不紊的共同努力之下,原本不断蔓延的火势终于得到控制。
大火被浇熄,水流遍地,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湿漉漉一片。
还有许多人脸上手上或留有被烟灰染黑的污痕,或有被灼红皮肤烧破衣物的狼狈印迹,于令便是其中之一。
而高也,身上的伤却最为严重。
自听到说有人倒在火海之中,他便二话不说,往自己头上淋了一桶水,就冲了进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