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母子几人刻意隐而不报,那便意味着,葛掌柜可能是从某人那里得到了什么虚假的消息,让他清点好货物,在某个特定的时辰之前运到某地之类”
边说着,高也的眉毛拧得更深,杨奂仁也被他说得晕头转向,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有人故意给那葛掌柜放出假消息,让他带着货出城,去见根本不存在的人,然后趁他清点货物的时候,从背后偷袭将他杀死?”
听见杨奂仁没好气地总结出这样一句话,高也也有些不太确定地点点头。
见状,杨奂仁不禁扯起嘴角发出一声嘲笑,“若果然如此,你说的那个有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做出这等莫名其妙的事情?
如果只是想杀老掌柜,又何必多此一举地让他带着东西出城?如果只是想让他带着东西出城,又何必将他杀害?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或许那人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官府循着葛掌柜的死,查缴这批赝品?”
说话之时,高也回身望了望那几车堆积如山的古玩箱子,不待杨奂仁反驳,他自己又点明了其中的不合理之处欲使官府缴获假物,大可直接去衙门报案,根本不用这般煞费苦心。
若是不愿被人知晓身份,写封密信检举,官府一样会受理
“等一等!”高也忽然想到一件事,“杨捕头,我们之所以会发现邹府内的那只双耳瓶是假物,是根据邹刚夫妇用其装盛的是普通花草,又强盗劫掠却不将瓶子带走,觉得有违常理这两点来判别的是吧?”
杨奂仁点头,“然后呢?”
听见杨奂仁发问,高也脸上终于漾起一抹微笑:“如果我们没有发现那只双耳瓶的异样,就不可能知道那东西以及这里所有的玩物都是赝品!
即是说,它们虽然都是假物,但因为过于仿真,所以一般人绝不可能鉴别得出来!然而那群抢劫邹府的强盗却能轻易知道,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他们之中,果然有人懂行,能够轻易辨别要么,就是他们本就知道那东西,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