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滑下山坳,浑身是泥,几乎连滚带爬,终于及时赶到将衙役拉开。
“她情况特殊,你不能碰!”
衙差不明所以,白了李安一眼:“怎么的?她是矜贵得烫手还是身上癞皮会传染?怎么就碰不得?”
边说着,衙役的手又往前往下伸了几分,李安看到赶忙又“哎哎”了数声阻止。
见人不听,他又不能说出实情,一时情急便胡乱诌了个理由道:“她她是是贫道未过门的妻子,你一个外人,自然不能碰她!”
“哈?”衙役被李安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你一个道士,还能娶妻?”
说话的同时,衙役的视线落在岁禾裸露出来的半张脸上,见她眉眼青雉,衙役怀疑又嫌恶地再白了李安一眼:“这小女娃,看来顶多也就十二三岁,你也下得了手?简直不如禽兽!”
话是这样说,但衙役还是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给李安腾开位置。
李安扯着嘴角干笑两声,没有解释,让其先回车上等着,便背对衙役蹲下了身去。
未免衙役生疑,他又借位做出心疼抚摸其双颊的动作,使人浑身恶寒后自觉退开。
可李安到底不敢直接上手触碰岁禾,在地上蹲了许久也没想出办法。
见人迟迟没有动作,衙役等得有些不耐烦,高声问他还要磨蹭多久,李安无奈,只好从地上抓了好些稀泥胡乱糊满两只胳膊,又用衣服襟袖将自己裹实之后,才咬着牙将岁禾抱起。
看他抱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娃,都要咬紧牙关,衙役眉眼中满是不屑,讥嘲起了他的弱不经风,手难缚鸡。
李安一边听着,一边苦笑,同时对高也心怀歉疚:对不起了大个子!贫道可没想跟你抢女人,这实在是情非得已,你若知晓,万莫怪罪啊
百般吃力地将岁禾抱进车厢后,李安便让衙役尽快驾了车赶回小木屋。
将阿香合抬回小木屋后,衙役也不再想着搭手帮忙接岁禾,李安叫苦不迭,却不敢表现得让衙役看出端倪,只能硬着头皮,将岁禾抱下车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