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乎乎冒着热气的包子掉在地上滚两圈,粘上灰尘泥屑,癞皮狗却浑不在意,松开道士,再狂吠几声,便又衔起肉包跑远了。
看着野狗跑远,年轻道士眉目变得扭曲,手里的桃木剑挥了挥想朝野狗扔将过去,但他似乎实在没有多少力气,挣扎半天也没能起身,只好再吃力地挪移回墙根靠着,以手扶额,仰撞着脑袋,痛苦地吞咽。
高也小明互望了一眼,小明转身,“大婶儿,再来几个!”
不几息,二人便提着包子水囊到了年轻道士身边。
将东西递上,道士虚着眼睛看了他们两眼,伸手欲接,却因为视线模糊,又刚才那番“激烈的争斗”,抬出的手瞬间脱力的垂到地上,后再难抬起。
听他呼吸不匀,面色看来也苍白至极,高也沉着脸将水囊塞回小明怀里,后蹲下身握住道士的手腕微微探了探脉,再又凑近他的胸腔听了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欲扒开他胸前的衣物看看是受了什么伤之时,道士忽又开始连连干呕,似要将自己的胃肠全都哕出来一般。
当他终于停止呕吐,整个人便更加脱力,直接晕了过去。
高也小明见状,只得暂时放弃寻找荣升安,问了路,便一刻不停地将人送去了附近的医馆。
“他胸前的伤无大碍,破了些皮肉,敷些药就行,之所以昏迷呕吐,主要还是脑袋遭了撞,调养调养,便能恢复过来,二位无需担心。”
大夫简单看过,就去了柜台写方子,写完递给身边的小童让抓药收钱,便不再多管,又埋头看起了厚厚的医书。
不一会药抓好,小童提着递给高也,淡淡伸手道:“二两银子。”
高也拿出十两,“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可能让他就在这医馆暂养?”
小童奇怪地看了看高也小明,没有接话,咚咚地跑回老大夫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
老人抬眼看过来,笔头在舌尖舔了舔,往书上圈划一笔后道:“蔽馆地儿小,住不下,也没那功夫照顾他!二位还是带着他自寻住处去罢!”
说罢让小童收取该收的银钱,便不再抬头继续研读。
高也小明无奈,只得又将人背出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