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 刻意不禀的死因

“哦?什么时辰?可知都做了什么?”

“刚入夜不久,想是戌时左右……别的就……”妇人起首答得不假思索,但话音未落,她似又记起什么,一拍脑门儿,变得异常兴奋:

“当时他们二人鬼鬼祟祟,打着灯笼在后院门边,一上一下地蹲着,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一会子摸门,一会子又趴在地上,似乎在找个什么东西……

民妇只当他们是变着法子偷腥,就没好意思多看,可等我洗好碗筷、回屋将锅碗瓢盆放了再出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见这奸夫拿着一个白布包袱,忙慌慌地快跑走了!”

听到妇人的描述,郝明堂隐隐觉得自己把握住了其中的关键。

他没有追问妇人赵德当时急匆匆跑去了何处,而是立即吩咐高也黄三儿他们,让传令史来检查赵德的尸体,后又让高也即刻带人去调查曹府的后门处有何异样。

公差应声办事,府衙便开始休堂。

知府暂退回后衙休息,案犯何燕被牢牢看锁,做证的妇人也未被遣退,或趴或跪地在堂中等待。

没有了热闹可瞧,也不知道差役们何时回来,还有诸事要做的百姓们陆续有人离开。

阿香拉着岁禾,找到一处阴凉不见阳光的地方静候。

她脸上的神情仍旧兴奋,百看不厌地直勾勾盯着岁禾。

岁禾知道她想说想问些什么,却没有开口解释,不动声色地将身上的黑色罩袍、兜帽裹得更紧了一些,只露出一双眼睛。

借着眼前狭窄的小缝,岁禾沉默地望向越来越明亮的天空,以及已经蹦上墙顶就要大放光热的日头,有些忐忑又有些贪婪地感受着久违的新鲜空气,和渐渐打在自己身上的“炽烈”阳光。

……

……

半个时辰后。

令史验完赵德的尸体,又重新将左二郎的周身都查验过一遍,才见高也黄三儿和其余几个衙役们回来。

请出知府郝明堂,不等令史开口,高也便迫不及待禀报说:“大人,曹府的后门,似乎新漆过不久,还散有浓厚的桐油味!且其下尺余之处,有三处十分明显的异痕!

虽然都再被漆图过,但稍微留心些,还是很容易就能发现。”

郝明堂身体坐直,兴趣颇浓,“怎个异样法儿?详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