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为太子太傅后根本没有时间去教太子什么。
两人还是想以前一样书信联系,只不过现在陈二牛写信时的语气很是自然地换成了教导。
以往他还会注意文辞, 可他忙里偷闲才能写上一封信, 所写的自然是简短清晰。
连圣人看了都忍不住让太子抄一份放到他那里。
“梓童, 你看这个陈萤书所写的东西,怪不得他说自己对高官厚禄没有贪欲,太子不知以后要怎么才能将他留在朝中了。”皇帝南征北战多年看人的眼光自然不差。
若是以往他还不太信陈二牛所写的承诺。
一年多下来,他冷眼瞧着, 这个陈二牛果真是一心扑到公务上,除了他那些亲人师友外最在意的可能就是乐意童了。
旁的他是真的不看在眼里。
“臣妾只希望太子能成为明君, 这样陈萤书才是真正的能臣。”汤皇后将那短短的信看完忍不住叹了一句,精简官吏, 这陈二牛想的倒是极远。
“我们的孩子你该是放心才是。”
皇帝靠在软垫上, 汤皇后有一下没一下地给皇帝揉腰。
征战多年皇帝腰上有不少旧伤, 天稍微潮湿寒冷些都要发疼, 而天热的时候稍不注意旧伤便会发炎。
“在臣妾眼睛闭上之前,臣妾怎么能放心呢。”汤皇后想到前几日的军报,只见喜报不知道意童如何了。
皇帝慢慢坐了起来从背后抱住汤皇后。
“那你要担忧许久了。”皇帝说道。
“臣妾已经年逾不惑, 还有几年可以担忧的呢。”汤皇后温柔地说道。
“你这话说的,便是先走也该是我,我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身子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皇帝长叹了一句才悠悠然地说道,“梓童你何时才能不对着我自称什么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