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三人进宫参加殿试。
一门三进士,陈二牛还是侯爷不少人看向他们的目光都带着探究。
陈二牛无视了这些目光,站在队伍最前方也吸引了最多的目光。
站在他身后的也是一名少年, 看着倒是比陈二牛还要年轻些。
不少人隐隐以这少年为先,陈二牛就算不用精神力也耳力过人, 他听后面几个人的低语,知道这少年是北方赵家子弟, 他的母亲则是出自王家嫡支, 身份自然不凡。
以往有举贤制的时候, 这些士族根本不会参加科举。
现在倒是不同了, 便是科举取士取中的大多是士族和庶族,到头来还是皇族与士族共天下,天下百姓并不愚钝, 士族自己能自己摸索出怎么驾船建房修路吗?怕是不能,百姓不过是没有机会入学而已。
陈二牛的左手手指轻轻敲着右手的手背,百无聊赖的想。
“我听闻靖安侯要参加会试,没想到靖安侯还真的来了,他一个勋贵何必走这条路子。”
“说是勋贵,不过是找到粮种,傍上了皇室。”
“说的也是,若不是有乐家的面子他一个渔户之子能有什么本事得了会元,不过是运气好得了粮种一步升天。”
“不过是娶了个家奴罢了。”
赵芝嗤笑了一声说道。
陈二牛猛地回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这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少年:“赵郎君慎言。”乐意童可以自己谦称为家奴,但别人说不行。
“哦,陈侯爷?难道我这话说的有错?乐家一族为皇室家奴本来就天下皆知。”赵芝本来就不忿自己没得会元,现在见陈萤书训斥自己心中冷笑,这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且不说按照昭朝律法,乐家早就非什么家奴,赵郎君这话说的不和礼法,再说乐都护一支远守北境多年,拱卫国土,赵郎君得其庇护却称其为家奴实在是无礼,翻遍四书五经也没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