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你这老胳膊老腿的,真要是熬不下去咱们三年后再来不就成了吗?干嘛钻这个牛角尖啊。”蒋文菡看他爹烧得浑身通红,心里很不舒坦眼睛都红了。
就是这安慰的话陈二牛和蒋秀才怎么听怎么奇怪。
三年之后师父不就更老了?
“行了,你给我上药就上药,别说话。”蒋秀才这个时候懒得理他。
陈二牛无奈地笑了笑。
“先生,师兄话糙理不糙。今年是太热了才会如此。”陈二牛说道。
“今年太热,要是三年后太冷呢,就不管了,不考了?这算是什么话。而且我这身子平日好着呢,要不是身上有旧伤,我现在就是去踏青也不要紧。”蒋秀才趴着说话声音闷闷的,但还是能听出他的逞强。
陈二牛和蒋文菡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笑意,他们倒也没说什么。
天暖和的时候,尤其是春日,伤口最不容易愈合。
陈二牛也不说话了仔仔细细给师父包扎好。
本来蒋文菡和陈二牛卓骏之几个打算考完乡试一块逛一逛这林南府,现在师父病成这样,陈二牛他们就没有游玩的心思。
干脆就在家中好好养身子了。
就连陈二牛都被蒋文菡强硬地灌了两碗药睡了一天午觉。
陈二牛到底没拒绝,只是忍不住感叹师兄的关爱有时候实在有些沉重,在心里默默祈祷师兄以后能不这么喜欢我。
蒋文菡买了许多小吃回来给他们吃,尤其是各种凉菜。
蒋秀才的房间不好进太多人,他们干脆就在蒋秀才住的厢房外头廊下吃小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