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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秀才虽然是也有些故旧,但那些关系已经是半死不活了,不到关键时候不能动用,要用到刀刃上,上回农具的事他不过是让顾之远帮忙,就是这个道理。

说起来今儿是会试第一日吧,不知小顾现下如何了。

现在被蒋秀才惦记的顾之远好得很。

他因着农具之事在学子中有了些名气,也让主考和几位副考留了些印象。

所以他对蒋秀才的信件更是重视了,因此虽然蒋秀才让人快马送来的信拿到学子楼时已经是会试前一日了,蒋秀才也没有敷衍认认真真看完。

他先是笑了笑这陈二牛果真是奇思妙想,少年心性,就算蒋秀才的书信中不明说其中有些观点是谁说的,顾之远也能看出来,怪不得连蒋秀才都不知道该如何更改。

他也有很多地方想不通,所以他又去书铺跑了一趟蹭书看了一日这才有了些头绪。

看了不少前朝灭佛的事和本朝的律法。

这第一场考的是四书,诗,骈文与律法。

这……虽说前几回会试也考了律法,但是难度与题目都极少,可这回不同,律法书足有他手掌那么厚,其中条例不是想要生硬记住就能记住的,且本朝考试并不是问那条律法,而是写一案子让人写该如何处理,其中所用何种律法。

顾之远一看便发现本次的题目竟然同他昨日撇到几条例律有些关系。他虽然没能记下十成十,但是也不至于言之无物。

他不由得庆幸自己竟然歪打正着昨日看了不少律法,蒋兄那位弟子真是福将啊,不管是蒋伯还是自己都得利了,想到这里顾之远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论这次会试如何自己都要去拜访一下蒋兄和这位弟子。

他心情不错下笔如有神,竟是比平日自己答题时轻松得多。

蒋秀才自然不知道会试的题是什么正郑重地跟陈二牛说:“你这个小徒弟倒是怪尽心的。我这个师公说话都不管用喽。”

陈二牛被师父这语气弄得一激灵,师父在自己面前是越来越不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