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秀才提着一盏油灯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猫着腰走近了东厢房,他的手刚搭上东厢房的门,门就打开了!
“先生今个你起的很早啊。”陈二牛微笑着说。
蒋秀才吓得心里突突一跳,差点将手中的油灯甩出去。
等他缓过来就看到陈二牛小脸煞白满是疲惫。
蒋秀才赶紧收敛神色问道:“二牛你这是怎么了?我给你把把脉。”
陈二牛就知道他是瞒不过蒋秀才的,别看他平日里像是不靠谱,实际上蒋秀才见多识广,就陈二牛这点小道行想要骗他很难。
蒋秀才将油灯放到桌子上让陈二牛做到自己旁边,陈二牛伸出手让蒋秀才把脉,蒋秀才刚将手指放到陈二牛手腕上眉头就紧皱了起来。
他手下的皮肤很是冰冷,这个陈二牛平日里壮得和个小牛犊似的,身上都是热热乎乎的,和陈二牛朝夕相处的蒋秀才自然是发现了不对。
再细细感受了下脉,蒋秀才就说:“怎么才一夜过去你这脉就虚弱了下来,你天生健壮脉相有力,只是现在看来怎么是一副劳累过度重病之后的样。虽然不是那种天生不足的脉相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蒋秀才这话一说完,他就想到那倒是最近二牛太累了?蒋秀才第一回 开始反思他给二牛的课业是不是太重了,竟是把孩子逼成了这样。
陈二牛看他这脸色就知道蒋秀才想偏了。
“先生,并不是课业太多,只是我这几日忘了添衣裳晚上又踢了被子,发了高烧出了一身冷汗,这烧虽然自己落下来了,就是身子有点虚。”
“是有点像是高烧之后的脉相,可又不大像。可能也是你课业太重了。”蒋秀才还是觉得这课业太重也是一个理由。
“这几日你就好好歇着,我让赵阿婆给你多做些好吃的,你养一养。也亏着咱们早就说了这回你要在这儿待够十天,要不然你这样怎么回家。你爹娘该是多担忧,我也是个不会照顾人的,二牛你以后身上哪里不爽利要说出来。”蒋秀才对这个弟子还是很在意的。也是他忘了二牛到底年纪小,二牛身子不爽利还忍着才会这样。
蒋秀才在心里下了结论。
他们本来打算后天下帖子找卓县令,陈二牛上回回家的时候就跟爹娘说了要多待五天,同时还让小河请好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