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蒋秀才的话还没说出口,从书架后面快步走出来一个人, “爹, 你怎么上楼了?”
陈二牛应声望去看到了穿着青衫的青年, 他手中还拿着一册很长的书。
“你怎么在上面?”蒋秀才有些着急。
“爹, 我刚就过来了,你在看书我就没打扰你, 上来核对书的数目和新进的砚台了。”蒋文菡他倒是已经习惯了他爹不按常理办事, 所以他突然上来蒋文菡并没有惊奇。
“我得了些文稿, 这是我新交的一位小友,我们有些事想谈。”蒋秀才不想让三儿子牵扯进来,“你去上杯茶过来。”
蒋文菡先将手中的东西放到靠近墙边的木桌抽屉里,然后才拱手快速行了礼说道:“既然是爹的小友你们放心在这里谈就是。”
“爹你们有事要谈, 就坐下来谈吧,我去给你们拿些茶点。”蒋文菡说完朝着陈二牛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位小友请坐,我爹看到喜欢的东西就是如此, 多见谅。”他将自己册子笔墨都整理好, 自己先走了出去还将门给关上了。
仪态尚佳笑容温和, 看着倒是有点像是陈二牛第一回 见蒋秀才的样子。
“是我心急了你先坐, 我能再仔细看看这些图吗?”蒋秀才本来心中乱糟糟的,他手中的几种农具是他没有见过的样式,蒋秀才不是个不事生产的书生, 在北方的时候他当过很长时间的小吏,懂不少农事。
胡人朝廷说是朝廷,实际上真正的实权还是在汉人官员手中。他们形不成完整的官员体系,只能选择汉化。那些人与其说是崇尚汉族文化,实际上不过是无法形成有力的统治,不得不为罢了。
那些人想要巩固权力还特别喜欢迁移人口,随着他们的大军人口不断迁徙,其中便裹挟着不少汉人。
其中种种学问可不是现在的县衙小吏和县丞县令能知道的。
虽说在北边的时候蒋秀才无时无刻不想回到家乡,现在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本来是个百无一用的死读书的书生,那十多年教会了他许多东西。
所以刚才虽然只是扫了一遍手中的图纸他也能看出来,这上面画的是一种新木犁,耧车,和一种他见所未见的农具。
陈二牛坐到了一把木椅上说:“你尽快,我爹娘还等着我去找他们一块吃午饭。”
这么重要的事这小孩心里想的竟然是吃午饭?不是说要拜自己为师吗?这小子就不能正经些?
蒋秀才皱着眉头又将图纸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