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觉得很有意思。
他们师徒欠她的,给她的痛苦,她要全部讨回来。
林溪把剑法炼成,便寻思着向华清讨问解决魔尊之法。华清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倒是又回了昆仑一趟,三日之后又和他们汇合,带了许许多多法宝和仙丹灵药之类的东西。
鉴于蛋蛋老是喊着天界的神没一个好的,裴夜不再的时候,就只敢躲在林溪的锦囊里,华清特意给它带了一包灵果。
蛋蛋得了灵果果然不吵他不是好神了,成天撵着果子跑,觉得鸟生无憾。
于是最不待见华清的就只有裴夜了。他们分坐桌子两侧,华清怡然的饮茶,裴夜看着他不大高兴道:“上神不回昆仑,这么跟着我们不会耽搁事务吗?”
华清只当听不懂:“我那几个弟子会把所有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无甚大事,我千百年不回去,倒也无碍。”说着还颇为感慨,“昆仑虽弟子众多,但个个都是顶顶让人省心的。”
然后他偏头看了眼唯一让他不省心的最后一个弟子。
裴夜:“……”
林溪:“……”
虽然当着天界众仙家的面,她“叛出”天界,但后来这事却是被压了下来,天君既没有追责,也没有派天兵捉拿。昆仑更没有说逐出这个逆徒。似乎她的身份原来是怎样便还是怎样。天君那里想必是离渊说了什么,留了余地。离渊当初逼她立下那样一个誓,显然就是等着一年到期,让她重回天界。
华清没有恶意,裴夜也不好直接撵人。他不傻,自然知道华清一直跟着是想做什么。但独自一人活了这么多岁月,他向来独行惯了,唯一的例外便是允许灵溪留在身边。他看得见华清的善意,但并不想应承这份善意,也不愿去猜想这份善意下面是否藏着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