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一愣:“何意?”

离渊却不欲多说了,他执起茶盏,未有看华清,只送客道:“我不会害她。也希望你身为上神,莫要忘了自己神族之责,不要再拿她和裴夜的事来试探我,我的立场不会变。”

这话着实有些生分了。

华清叹口气,几番欲言又止,最后也什么都没说,摇摇头起身走了。

到门口时,碰到了端着丹药过来的云舒月,云舒月忙后退一步行礼,华清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云舒月很久没有被这样无视过了。自离渊闭关,一直都是她在打理云清境,其他人见了她无不笑面以对。她在天界这段时日待在药王宫,药王宫的人都多了许多,倒也不尽是求医,更多只是送礼。

可华清依然为了灵溪无视她,她仍记得那日丹穴山,他如何冷言冷语,视她如草芥。握住托盘的手指紧紧崩起,云舒月转身进了云清境。

如果离渊不再在乎灵溪,那华清再护着她又有何用?

她端着丹药到了离渊身边,移了茶壶茶盏,将丹药放在石几上,柔声道:“这是我新炼制的丹药,对你伤势有益,先服了吧。”

离渊闭关前罚她思过,她擅自离开去了檀元山,后来骗他说是去岻山为他寻仙草,他出关便没再责问。

离渊不疑有他,倒出丹药就着茶水吃了。近来终日烦思,哪怕他是神尊也不免有些疲惫,吃了丹药可能是放松下来,便觉得有些困。离渊让云舒月自行离开,便朝寝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