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离渊目光轻飘飘的,却似乎含着亘古的寒凉,这便是真生气了。
林溪心里“啧”里声,不情不愿的一掀衣摆,看似乖巧的跪下,茫然又委屈的看着他:“师傅,是徒儿做错什么事了吗?”
“你可是去了凡界,在晋城救了凡人?”
林溪做贼心虚似的,下意识把左手腕藏到了背后,那里有取血留下的口子。
离渊站起来,一个眨眼便到了她身前,不容抗拒的拎起她左手臂,待看清手腕上缠着的白色布帛时,薄唇紧抿,语气越发冷了:“你是如何知道你的血可救人?”
林溪怯怯的看着他:“我也只是试一试,没成想真的可以……”
离渊眉目凛然,显然不信,转身问华清:“同她一同去的还有谁?可是裴夜?”
虽是问句,他的语气却很肯定。华清心虚的搁下茶杯,也走了过来,“出去逛逛怎么了?人家也没闯什么事。”
离渊冷冷盯着华清:“他先前便出现在无尽海,现又在灵溪身边图谋不轨,你当真还要护着他?若你继续放任,我便只能带他回天界。”
华清自知理亏,轻咳了两声,“那便找来问问,你定罪之前,总得给个解释的机会吧。”
他正要唤人去召裴夜,便已有清浅的脚步声缓缓靠近,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传来:“裴夜在此。”
他一身玄衣背对着门外夕阳,脊背笔直,步子不急不缓,面容在一团橙色光晕里模糊不清,却似乎带着笑,“相信尊上一定听过人界的信仰之力。”
离渊一愣,微微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