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之趁肖倾不注意, 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笑得像偷吃糖的孩子:“因为我想快点跟你定下来, 成了亲,有红线牵着, 你就永远也逃不掉了。”

正这时, 外面传来通报:“领主,战俘已经押送到了。”

陆谨之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肖倾捧着药碗漫不经心喝了口, 吃着枣泥糕,隔了纱帘留意外面的动静。

一名侍卫道:“押在府外候着的, 领主怎么处置?”

陆谨之沉声道:“先关地牢里。”

“是。”

过了会,陆谨之走进来道:“我先过去一趟,师叔饿了就先吃饭,记得把药喝了, 晚间的时候白茯还要来给你探脉, 我会快些赶回来的。”

肖倾起身道:“我陪你一块去。”

陆谨之有些犹豫:“地牢很脏, 师叔还是别去了,我回来同你讲。”

肖倾牵着他的手,浅浅笑了下, 陆谨之只觉心都酥了,拒绝的话再说不出口。

陆谨之说地牢脏,还是很含蓄的说法,这地牢虽表面看着干净,但实则可以看到角落里没清理干净的血污,还有囚犯身上遍体的伤痕。

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陆谨之不知觉握紧了肖倾的手,颇有些忐忑地看了肖倾一眼。

一名囚犯虚着眼睛看到陆谨之,挣扎起来:“陆狗你不得好死,哈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你早晚得被你旁边这位耍死!”

陆谨之眼中闪过一抹暴戾,但依然按捺着,沉声道:“闭嘴。”

囚犯还想再继续骂,一道暗箭以迅雷之势刺进囚犯的肩膀,肖倾拢着袖子收回手腕上的袖箭,在囚犯嗷嗷的惨叫声中,对陆谨之道:“你不用遮遮掩掩的,我不是个好人,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善心泛滥,改变对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