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倾目露痛色,一言不发。
斐霖劈出一道掌风逼退拦在身前的白面人,冷声道:“齐采桑,你若敢伤我师弟一根寒毛,我上清门就誓要与你死战到底!”
斐霖已是强弓之末,说完这句话后就吐了血,而上清门来的弟子也都死伤惨重,那些大能被齐采桑控制,只能跟上清门彻底翻脸了。
肖倾自血雨剑光中看了眼斐霖,用唇形道:“去南疆国找陆谨之,就说,我把上清门给他了。”
在这个时节,只有陆谨之能护住上清门。若只是单纯请求陆谨之,他非但不会帮忙,趁机拿下上清门发泄断灵脉之仇都有可能。
斐霖咬着血牙,额头青筋暴起:“门主之位怎可轻易更替!”
肖倾却垂目不再理他,抬手作了个手势,他手下的黑衣人纷纷前去护住斐霖。
这一番缴械投降之态,惹得齐采桑咧齿大笑起来,拊掌道:“不错不错,没心没肺肖子倾也有心软的时候呢!”
肖倾勾了下嘴角,道:“能让我心软的人,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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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采桑来得快,走得也快,唯留下满地横尸,血流成河。
斐霖一拳砸在树上,大树簌簌颤抖,树叶飘落了一地,他咬牙切齿道:“齐采桑!”
祝戎对于没护住师父很沮丧,垂着头一连叹了好几口气,忍不住问道:“师父不会有事的吧。”
蓦然想起罪魁祸首,祝戎气得双目充血,巡视了一圈上清门众弟子,却没看到那一袭青衫,他恶狠狠道:“周惟我真是瞎了眼,错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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