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蹲下身探了探那人鼻息, 若是旁的医者恐怕会长叹一声斯者已逝,但白茯却是一笑:“唷,还活着。”

白茯将那人抱了起来, 转身往回走,挑着眉感慨道:“那日陆谨之曾跟我说,若是我要救你第三次,便跟他讨命去,不知现在还作不作数。”

话语被溯风声吹得支离破碎,再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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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倾睁不开眼,但他却是醒了。

感觉到浑身被什么东西束缚着,肖倾本能地想挣扎,就听耳边传来一道懒懒散散的声音:“别动,扎着银针呢。”

肖倾躺着不动,等那人将他身上的针取下来后,才抬手摸了下眼睛,上面裹着厚厚的一层布,里面还包裹着类似熟烂的药材一样的东西。

白茯解惑道:“你大概是待在黑暗里的时间太长,卜然见到光,还是雪原那样刺目的光后,眼睛受了刺激,瞎了。”

肖倾:“”

在混沌之地里待了那么久,当个瞎子似乎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等肖倾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后,白茯才大喘气完,接道:“但我能治,大概半年左右。”

肖倾:“”一惊一喜,不过如此。

对话下来,肖倾也猜到是谁救了自己,他嗓音喑哑道了声:“谢谢。”

咕噜咕噜的沸腾声渐起,白茯倒了些药汁冷着,忽然问道:“你消失这三年去了哪?所有人都想杀你,却没想到找了三年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肖倾笑了下,并没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