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倾的身体本身就很弱, 经不起折腾, 再加上大冬天洗冷水澡,导致他发起了高烧, 头晕乎乎的,让他分不清身在何处。

灵海被蚀骨之毒腐蚀,肖倾已经没有灵力傍身。

肖倾对这个结果并没有什么想法,反正迟早也是得回去的, 而且他当了二十几年的凡人, 如今不过是回到起点而已。

黑暗里, 传来一身轻微的响动,陆谨之的眼睫颤了颤,醒了过来。

陆谨之先是抬手揉了下额头, 皱着眉侧了下头,发现被褥乱糟糟的,很快他就从残留的味道中察觉到了什么,浑身一僵。

细细柔柔的轻喘,润湿绒毯的泪渍,昨晚的记忆疯狂涌入脑海,让陆谨之的太阳穴都炸了!

我我脏了。

正此时,黑暗中一声带着点嘶哑的声音传来,绕在陆谨之耳畔:“你醒啦?”

肖倾勉强坐起身,正想说什么,陆谨之瞬移而来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头被迫上仰,一头青丝从肩侧垂落而下,委落在白绒毯上。

“你岂敢!”压抑盛怒的声音低哑着说,甚至能嗅到话语中的杀意。

肖倾被陆谨之掐着面色青白,眼睫低垂着颤抖,痛苦得喘了一声。

陆谨之收紧手指,再用点力就能将那截纤细又脆弱的脖颈折断,这时才稍微冷静了点,后知后觉发现灵海已经恢复如初,如今身体里的力量甚至比巅峰状态时还磅礴,似乎抬手可崩天裂地,跺脚能海水倒引。

陆谨之眸中闪过一抹疑惑,手上的力度减小了些,他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肖倾被掐着脖子,实在说不出话,陆谨之便将他甩在床上,用手帕擦着碰过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