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大勉强支起身体,啐了一口血沫。

-

肖倾到水潭将身上的血气洗干净才回小山洞,如今寒冬腊月,肖倾清洗一番后冷得受不住,哆着手点燃火堆,裹在兽绒皮里烤火,直到将自己烤暖和。

陆谨之依然在磨石碗,已经快成型了。

肖倾喊道:“喂,给我也磨一个呗。”

肖倾打劫回来的东西里有石碗和木筷,但是他就是想陆谨之也给他磨一个一样的,两个碗放在一起,看着就让人开心。

陆谨之没理他,仿佛身边没有这号人。

肖倾也很顺便得转移了话题:“我有个法子解你身上的蚀骨之毒,你想不想听。”

嚯嚯的声音顿了下,又恢复如常。

肖倾转了下眼珠子,明白了:“那这样,你给我磨个石碗,我就替你解毒,当是交易。”

最终,肖倾如愿以偿,拿到了陆谨之给他磨的石碗。

肖倾将两个碗叠着放在一起,眉眼弯弯的,翘着的嘴角一直没落下。

这天连下几日的大雪终于停了,肖倾单方面再三向陆谨之保证,今天就给他解毒,尔后出门去找所需的药材。

临走前,陆谨之终于开口说了句除了滚以外的话:“我没企望你能解。”

或许是太久没说话了,他的声音十分沙哑,但肖倾却觉得无比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