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倾不动声色看了陆谨之一眼,起身出门,尔后又转身将门关上,带属下走到黑暗的角落,才低声问道:“如何?”

属下躬身一拜后,道:“确如主上所料,徐财旺这个人有问题。”

肖倾挑了下眉示意继续,属下才接着道:“徐财旺的身世说起来还跟主上有莫大的渊源。”

肖倾缓缓打出一个“?”。

属下不敢多卖关子:“徐财旺的祖籍在瀛洲,那年您去瀛洲后,徐家大户发生了一桩悬案,所有人都说是主上做的,徐财旺的母亲就是死在那个时候,他自小就恨极了您,断然不会进承欢宫拜您为师。”

正如徐财旺所说,他宁可从上清之巅跳下去也断然不会踏进承欢宫一步。

肖倾眼眸中闪过一抹暗影:“所以要么是他别有所图,要么他,已经被人换了壳子。”

气氛一时沉重,无论是哪一个原因,对于肖倾来说都是愤怒的,他向来将手下自己徒弟放手心里护着,耐心教诲,功法珍宝大方相赠,却得来这样的回报?

属下汇报完隐于暗中,独留肖倾一人站在黑暗中吹着冷风生了会闷气,等身体吹冷了,气也生够了,肖倾这才转身打算回去休息,却蓦然瞧见陆谨之站在门外,静静看着他。

“夜里风凉,师叔早些歇息吧,弟子已用汤婆子将被子捂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