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没说完,肖倾浑身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陆谨之瞧见他眼神怪异,以为是自己的要求太过分,忙挽回道:“我是说,师叔说说之后的打算。”
肖倾从跟系统的互怼中回神,老神在在道:“没什么打算,坐等南疆国灭亡就好。”
陆谨之疑惑:“师叔为何如此确认南疆国过不去这一劫?”
因为剧情写了的,但这句话即便是说了陆谨之也听不懂,是以肖倾道:“猜的。”
两人说话间,马车终于赶在国都收到国主通知闭城前驶了出去,来到红叶飘飞的枫花林。
肖倾披了件绒领长袍跳下马车,率先走在前面。
每当他体内毒素发作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十分寒冷,需要穿比平时更多的御寒衣物,因此半张苍白的小脸都埋在了绒领中,如同易碎的瓷器让人想要轻柔呵护。
绒毛随风拂过他莹白的脸庞,在暗沉的天光下仿佛在发光,肖倾察觉到一股炽热的视线,回眸看去,却看陆谨之毫无异状,乖乖跟在他身后,见他看来还朝他微微笑了下。
英挺俊美的少年一身飒爽劲装,站在红叶曼舞之下倒是绝代风华。
肖倾默默收回目光,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快步穿过密集的枫花树,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小亭子出现在枫花林之间。
周祥见了他们,眼前一亮,迎上去道:“周公子的伤已经稳住了,但不方便赶车离开,恐伤口会恶化,我在附近有一处隐秘的庄子,原本是留给自己躲避风波的,如果肖宫主不嫌弃,可以到陋舍暂住。”
肖倾撩开亭子外遮挡风霜的竹帘,进去查看了下周惟身上的伤,见确实已无大碍,不可察觉地松了口气,回身对周祥道:“那就劳烦掌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