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惟看着他的神色,心底一动,猜出了几分:“师尊可是在担心徐师弟?”
肖倾道:“我担心他做什么。”
周惟笑了下,轻声道:“徐师弟吉人自有天相,当年未入上清门时,我还记得他说从上清之巅跳下去也绝不踏进承欢宫一步来着,却没想到,最后徐师弟也拜入了师尊门下。”
肖倾微愕:“他说过这话?”
周惟更加愕然:“师尊不知道么,这件事在上清门还流传了许久来着。”
反应过来,周惟连忙道:“我一直以为师尊是知道的,哎,师尊当我没说。”
肖倾陷入沉思。
正想着,陆谨之穿着一身轻薄白衣回来,他正拿着毛巾擦头发上的水珠,抬目撞进肖倾的眼眸后,睫毛微颤,很快又垂敛眸子,竟像是不敢与之直视。
周惟察觉到两人的异常,搓衣服的手慢慢顿了下来,恍然回过神,低头更加用力地搓洗衣物,扬声道:“师兄,把你的衣服也给我吧,我顺便洗了。”
陆谨之温声道:“不用,我自己来,你去休息吧。”他将黑袍浸在水中,跟肖倾的白衣混在一起,不容置喙地接过周惟手里的活。
周惟愣了下,看了眼肖倾,见肖倾没有什么反应,便用干毛巾擦干净手,拿起旁边的书起身道:“那就有劳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