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倾藏于宽袖下的手默默探过去,握着他的手,在陆谨之错愕地看过来时,低声道了句:“没事。”

陆谨之敛目,心中柔软化作一滩春水。他想,无论师叔会不会知道自己的心意,以后都不能因为自己这份心思去打扰到他。

前面的闹剧依然在继续,草床上躺着的病患的皮肉下也开始生出同样的症状,正在大家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又一声惨叫响起,这次是带头闹得最凶的那个人。

他最开始觉得身上很痒,不断挠着,之后开始翻白眼,吐白沫,四肢无力地跪在了地上。

周围之人原并没有发现他的情况,依然闹得很凶,喊着“烧了这些人”,有的甚至还因太过激动,而踩到男人的身上,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踩踏后,男人才终于被人发现。

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叫了一声后,哆嗦着问:“老兄,你咋地啦?”

那男人拼命去遮身上露在外面的皮肉,双目翻白,他咬牙道:“我没事,没事,别管我。”

可是越来越多的人朝这里看过来,那男人烦不甚烦,趴在地上大吼:“不许看,叫了你们不许看!别看我!别看我!”

羽裳一双荡着水波的美目里是浓重的悲哀。

肖倾轻笑一声,松开陆谨之的手,慢悠悠晃到那男人面前,抬脚踢了下他,双手抱臂居高临下俯视:“怎么?是不是觉得浑身瘙痒难耐,像是有虫子下身体里爬走?”

男人怒目而视:“没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