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惟转向陆谨之,似在询问如何是好,陆谨之拍了拍他的肩,走上前对小和尚道:“所剩无多那就是还有,若小师傅通融,在下感激不尽,走前定会捐一大笔香火钱感谢贵寺收留。”

小和尚目光微微闪动,躬身作了个请,道:“三位请随我来,此事还得请示师父。”

跟在小和尚身后,来到一座诵经声声的大殿,小和尚让三人在内殿等候,他前去通知主持,过了会,一个穿着金红袈裟的老和尚走了进来,他一手拿禅杖,一手握佛珠,见了三人道了声法号,便直入主题。

“本寺确实还有几间剩房,只不过那是留给宫中贵人们备用的,如今天色已黑,三位施主也不方便另寻住所,若是不嫌弃,可以到我寺的弟子房先住着。”

陆谨之看向肖倾,问道:“师叔觉得如何?”

肖倾道:“出门在外,不必太过讲究。”

陆谨之眉眼弯弯看着他,附在他耳畔低声道:“初见师叔的时候,师叔可不是这样。”

那时肖倾娇贵得很,就算是落宿四大世家之一的陆家,也要人将房间重新布置一番,被褥更要锦绣坊制的云被,坐的地方要铺软垫,喝的茶水得是露水现煮的,一番做派不能再讲究。

如今,这样的人居然说出,不必太过讲究这话,陆谨之心里难受道:等有了能力,就算师叔想摘下星星照明,也必给他摘下来。

师叔本就应该,骄纵妄为,不可一世,肆意嚣张得活着。

东想西想间,小和尚已经领着他们去了最西边的弟子房,因为怕被诵经晚归的弟子们打扰,所以主持特意将他们安排在最边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