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行人突见一俊美男子跪在另一位美艳无比的男子身下,都纷纷驻足观望,眼中八卦色彩浓重。

肖倾连忙将他扶起,低声道:“回去再说。”

陆谨之仰头望着他笑,乖乖起身,带他去了目前他们落脚的那家客栈。

一路上陆谨之向肖倾简略地讲了他进入扶桑若木后的事,说到周惟时,顿了顿,才继续道:“当时我提前离开了扶桑若木,之后周师弟为了寻我,也从扶桑若木上下去了,是以侥幸破开了三千阶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肖倾又问:“曲纣他们呢?”

陆谨之道:“他们到三千阶的时候撞在一起了,曲师弟很聪明,爬了一整天见一直没爬到头,思及三千阶这个名字,就想试一试破开的办法,但有些师弟不愿放弃,依然留在扶桑若木中,不过他们若是迟迟见曲纣没回去,应该也会很快反应过来。”

交代完扶桑若木里的事情,陆谨之又说起了他们这些天的遭遇,并故意越去了刀光血影,只说大趋向的事情。

两人沿着贯穿国都的河流一直往前走,清爽的河风拂动两人衣摆,一个高束马尾,一个玉簪挽发,黑衣劲装少年意气风发,白衣广袍男子风华绝代,引得路人频频回首,女子更是娇羞不已。

陆谨之走在外侧,若有若无用身体替肖倾挡住过路人的视线,面上不动声色道:“那场火灾之变后,我留心观察,发现国都的各个医馆都开始爆满,看病的人从清晨轮到黄昏,药材供应量也逐渐增大,再进一步调查后,一件事让我确认了森林大火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嗯?”

肖倾抬手压下被河风吹得凌乱的碎发,流转眸光斜睹了他一眼,微红的眼尾斜飞,艳丽得让人一时忘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