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陆谨之同肖倾一起迈进教书先生授业的课堂,那老先生传道授业授到一半,突然被打断显得十分恼怒,当即重重放下书,手背在身后,愤怒道:“你们是哪来的,缘何打断我授课!”
课堂内,分明没有一位学子。
阳光透过窗棱照进空无一人的课堂,尘埃在光下旋转起伏,显得宁静而祥和,在这片空间中,没了昨日的古城风雨,没了昨日的烈火女子,就这般普普通通的,却又难能可贵。
肖倾嬉皮笑脸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脸并不实意地真诚道:“我与同伴慕名前来,是来听夫子授课的。”
说罢,他拉了拉陆谨之的衣摆,在陆谨之低头看他的时候挤眉弄眼,示意他也找个位置坐下。
等陆谨之也落座后,老先生的脸色这才好了些,手握着卷成一筒的书,继续慢悠悠,拖长调子念道:“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肖倾眨巴着眼,跟着念:“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寂寞如雪的老先生十分满意,又接着诵经:“宛在水中央。”
一首诗经念完,老先生总算发现了至始至终陆谨之都没有开过口,十分气恼,吹胡子瞪眼了好一会,走过去反手指节敲了敲陆谨之面前的桌子,将他从神游里唤醒:“这位后生,你为何来了我这里却不听我授课?”
肖倾也好整以暇地撑着头看他,眸子里的戏谑明显。
陆谨之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因为这首诗,我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