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原身那般嚣张怪癖, 对门下的弟子却是十分宽容,传承记忆里, 无论祝戎再怎么造作,他也始终没苛责过一句,这也是原身十分复杂的人设。

肖倾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劝慰自己, 忍一下就过去了。

遮眼的手臂忽然被人拿开, 肖倾抬眸看向来人, 逆着光有些刺目,他侧了下眼,待适应后, 虚着眼睛凶巴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啊。”

陆谨之轻轻握着他的手,叹气道:“你烫伤了,得上药。”

肖倾翻着白眼:“我不上,你管得着嘛!”

陆谨之皱了下眉,想起身就走,但恍然间,又觉得他这副死活不上药的模样像极了师叔,师叔不愿喝药的时候,也是这般,须得哄着劝着,虽然师叔比他可爱多了,但陆谨之依然难免因为这三四分的相似,动了恻隐之心。

他拿出一瓶药效温和的药膏,一点点碾碎,抹在手指上晕开,垂眸道:“你是怎么弄伤的?”

肖倾偏过头,不理他。他现在谁都不想理,只想好好躺一会,思考自己人生的方向。

正思考着楼下的醉虾是不是弄好了,突然感觉一抹清凉敷在灼痛的伤口上,但清凉也只不过一会,只要是药,敷在烫伤上都难免会疼,哪怕陆谨之的手法再温柔。

肖倾蹙着眉头,往后躲了下,咬着下唇忍耐,避免自己疼得叫出来,天知道他有多怕疼,就算是拿小刀在手指上划个小口子他都能整得跟半身不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