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四人咬着牙,真一口咬定师父从未离开过承欢宫。
斐霖气得眼前发黑,他豁然起身,掌心召出一条带刺的长藤,啪地一声打在地上:“你们倒是孝敬,真要我给你们苦头吃才肯开口么!”
曲纣看见那条长鞭,抖得比座下那四位师兄妹还厉害。
徐财旺眼一闭,大吼道:“大师伯要打便打我吧,但您无论怎么逼问,我都不知道师父去了哪的。”
祝戎用一种“这娃讲义气”的眼神看了徐财旺一眼,接口道:“对,大师伯,您要打就打旺财吧,他皮糙,欠揍。”
琦玉狠狠瞪了祝戎一眼,膝行到徐财旺面前,伸手将他护在身后:“我是师姐,承欢宫中的内务都是我在打理,要打应该打我。”
祝戎也就嘴皮一下,见琦玉真看轻了自己,连忙挽救:“那我还是大师兄,我才应该承担。”
周惟踌躇了一会后,迟疑道:“我游手好闲的,师父受伤了都不知道,要打还是打我吧。”
曲纣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知天高地厚,争着要挨打的四师兄妹,他们是在肖师叔座下活得太安逸,不知道师父藤鞭的厉害吧。
斐霖可不是顾念师门情谊的,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当即扬着藤编挥了下去,但这藤编挥在半空中时,却被一道法决打偏了。
虚弱无力的咳嗽声响起,随后轻柔嗓音道:“师兄,别为难这几个孩子了。”
斐霖抬眼望去,肖倾身着一袭脱尘白衣,靠着门框,苍白的脸上强撑着一丝笑:“你该知道的,是我自己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