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十分低调的马车轱辘滚过雪地,行至城门时,被守城的修士拦了下来。那修士举起刻着陆字族徽的腰牌,朗声道:“劳烦车上的人下来一趟,例行检查。”
一双素白葱段似的玉手探出了半截,撩起车帘,露出双盈着秋波的美目。
车内之人含着三分浅笑,微微欠身道:“我身体不适,恐染风寒,可否容我就在轿内,这是我的通行令。”
虽然轿中美人用薄纱遮了半边面容,但也难掩其美艳,守城的修士看得眼睛都直了,见她声音确实沙哑古怪,也便没难为美人。
那修士接过通行令确定后,例行问道:“进城是作何?”
美人虚弱地咳了两声,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揪心的怜惜,她道:“陆家年宴上召了一群舞姬,奴家幸得赏识,可不巧身体不适,就带了坊中最善歌舞的美姬前来。”
车轿旁一位身段曼妙的妙龄小姑娘朝两位爷欠身一礼,但在美人的映衬下,这位小姑娘反而失了光彩。
修士又问了几句后,对答无误,才总算放了行。
马车缓缓驶进盛安城中,待到无人的岔路,车旁跟着的小姑娘忽然撑着板甲,身姿轻盈,一跃,钻进了车厢中。
见人进来,一直端端正正坐在车里的美人瞬间垮了肩,声音出口却是男声:“师父,咱们要作何去?”
扎着双鬓的小姑娘道:“你作掩护,带我进了陆家。”
那明明是张算得上普通的脸,可是偏偏当她眸光转动的时候,霎那间恍然光彩耀目,又似美艳无双。
徐财旺看得愣神,但还是不忘问了句:“那要是他们真让我去跳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