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倾看着他,忽然道:“酉时三刻了。”

陆谨之“啊”了一声,正疑惑,肖倾续道:“该晚练了。”

陆谨之:“”

他将头埋进肖倾脖颈间,闷闷道:“师叔,有的时候您真的好无趣。”

“起来。”

就目前这个姿势,肖倾觉得极为不妥,像是人为刀俎,任由宰割一般。

他使了劲去推陆谨之,却不想陆谨之刚恢复点血色的脸再次煞白,失去气力倒在了他身上。

肖倾还当他又在演,皱眉道:“你这又是作何?”

陆谨之的声音气若游丝:“我灵海疼。”

肖倾并不信他,又推了下,陆谨之往旁边一倒,连呼吸声都弱了下来。

“你”

哪怕如此,陆谨之依然牢牢扯着他的衣摆,低着声音似在哀求:“师叔,能不能别走。”

肖倾明知道,这个时候若是抛下陆谨之去见孟韫,必然能激起陆谨之对孟韫的仇视,但他一时没狠下心。

隔了一会,肖倾幽幽道:“行,不走,你放开我,我去生个炭盆。”

陆谨之睁开疼得溢出水光的眸子,松开了手。

生灵期,灵识自灵海中脱离,是以发疼也是正常的。

肖倾起身整理了一下被蹭乱的发丝,回眸见陆谨之眼巴巴看着他的可怜模样,心里百般滋味。

给屋里生了火盆,关上窗让房间暖和起来,肖倾搬了个木椅坐到床边,垂目看着陆谨之道:“睡吧,我不会走的。”

陆谨之嗤笑了一声:“师叔向来口不对心。”

肖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