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之抱了一捆柴回来,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喊了声“师叔”,肖倾并没有醒, 他伸手探了下肖倾的额头, 滚烫,看来又是发烧了。
陆谨之迟疑了下后, 还是将肖倾转了过去, 轻轻脱下外面那件湿漉漉的衣服,将包扎的绑带松开, 伤口果然又重新变成了紫黑色,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陆谨之随身有带愈合伤口的灵药,但这些却并没有用,肖倾受伤后必须得把毒素逼走, 用专门净化的膏药。
陆谨之试着用灵力将伤口附近的毒素排出, 再辅以药物治疗, 几次反复后,血倒是越流越多,效果依然很是微弱。
肖倾昏迷中闷哼了声, 疼得鬓发微湿,贴在额角,显出脆弱的美感。
“对不住了,师叔。”陆谨之从乾坤袋取出一颗药丸,含在嘴里嚼碎了,附身凑到那道狰狞的伤口前,嘴唇贴着绽开的皮肉上,混着一口真气慢慢将药丸中祛毒的药性渡了进去。
只有此法才能更快让伤口吸收,将附近的毒素抑制住。
他抬起头观察了一番,紫黑色的伤口果真变淡了些,于是连忙将灵药敷在其上,再仔细用绷带重新绑好。
破庙外雨声淅沥,寒风从房檐的漏洞里灌了起来,吹得火星四溅,颤颤的光影里,陆谨之撕了块布料将眼睛遮住,摸索着替肖倾脱下湿漉漉的衣物,手指很小心得尽量不去碰到肖倾的肌肤。
但在根本看不到的情况下,有些事总是避无可避,一番折腾下来,陆谨之一张小脸彻底红透了,哆哆嗦嗦的将自己乾坤囊里的衣服给肖倾换上后,呼吸已经彻底乱了,心跳的声音比之外面的雷声还响。
摸索着给肖倾将衣带系好后,陆谨之取下缚眼的布带,连忙起身坐远了些,闭着眼默念起了清心咒。
后半夜,肖倾迷迷糊糊醒了一会,刚一动,身上撕裂般的疼痛便将他疼得眼冒金星,陆谨之几乎是听到动静的瞬间就从冥想状态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