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倾看了眼水洼中倒映的新马甲,满意的笑了下——这模样虽然算不上赏心悦目,但也因为肖倾从骨子里带出的魅意,而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若有若无的美感。

孱弱娇软,雪白的脸上眉目都很淡,轮廓也过分柔和,但融合在一起后,又觉恍然一新。

这是一副让人提不起防备的皮囊。

总的来说,很适合他接下来的行动。

肖倾寻了半天,终于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逮出一只瑟瑟发抖的走尸,他操纵袖箭里的银丝侵入走尸的四肢关节,运行傀儡之术,很快将它掌控在自己手上,一勾手指,走尸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跟在他身后走动,在他的操纵下,甚至精妙到走尸的每一个表情都能随他心意变化。

原身这个邪术倒是好用得很,肖倾拍了拍走尸兄光滑得只剩几根毛的头,轻声细语道:“劳烦你陪我演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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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昏地暗,不过申时,便已暗如黑夜。沿街巡逻的陆家弟子脸上已经染上了浓浓的疲惫,但他们依然不敢松懈分毫,稍有风吹草动,便是严正以待。

陆谨之一袭金纹白衣,从街头走来,弟子们纷纷躬身行礼,都要道上一声公子,领队的那人朝陆谨之走去,说道:“北区的民宅客栈都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符合特征的人,要不要把范围扩大到南区那一带的贫民窟?”

“不用搜了,我曾经跟宋宴交过手,从手法上看,这次的阵法恐怕并不是宋宴布置的,估计另有人插手,你们尽快将云锦城的所有人集中安置在一起,我怀疑那个布阵之人,并没有离开云锦。”

领队那人一头雾水,问道:“公子为何这般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