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人回答她,但女人仿佛听到了回应,开心地点了点头,又在额头上点了粒朱砂:“阿郎喜欢,今后我便天天都点上。”
仿佛真有人回答她般,女人站起来转了圈,一袭白裙旋飞而起,娇媚的笑声回荡在空落落的屋子里:“阿郎阿郎,我的夫君啊,你要早些回来,妾身再为你跳一支舞,奏一首曲。”
“阿郎阿郎,我的阿朗啊。”
那笑声似喜似悲,竟让人一时恍了神,幸亏系统在他脑海里及时提醒,否则肖倾恐怕也得中了这女鬼的迷幻术。
不经意间,肖倾发现,那女人肚子鼓鼓的,像是怀了孕一样。
女人转累了,停下来歇气,她鬓角冒出细细的汗水润湿了细碎的额发,苍白的嘴唇抖动了片刻,突然目光一凛,如箭般射向房门的位置,肖倾及时错身避过,一时不敢再回过头去看那女鬼目前在干嘛。
空气十分安静,肖倾能感觉到一股阴森毒辣的寒气直逼而来,他手中化了个法决,正要上前一斗,突感那股寒气硬生生止在了半途。
“宝宝!”
肖倾扒开一条缝往里一看,见一个绣花枕头从女人的衣摆下掉了出来,女人慌张地将枕头抱在怀里,仿佛抱着自己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晃了晃:“宝宝不哭,不哭啊,娘亲抱抱,就不疼了。”
这幅景象着实太过诡异,肖倾的嘴角抽了抽,系统发出了跟他一样的感慨:【这女鬼貌似是个疯子。】
“真不知道蒋富贵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我不想管这档子事了。”
凄凉的房间里那女鬼还抱着一个枕头耐心地诱哄,浑然忘记了刚刚发现的那一丝异象,那模样实在又是搞笑又是悲哀,让人心里难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