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鸡鸣时,陆谨之练完剑冲了凉,穿戴完毕去给父母请安完,想起师叔身上的寒毒之症还没彻底治好,便又去厨房熬了一壶祛风解毒的汤药,在苦涩的药汁里还加了些花蜜才端到肖倾的西厢房去。
他敲了阵门,见没人回应,正要离开,就听一道带着睡意的低哑嗓音在房中道:“进来吧。”
陆谨之推门进去,却并没有看到人,他将托盘放到案几上,道:“我替师叔熬了碗祛风解毒的药,师叔吃过早点记得趁热喝了。”
哗啦的水声响起,晨光下一道人影投在屏风上,修长笔直的长腿,挺翘的臀部,劲瘦的腰肢,及腰的长发轮廓鲜明,陆谨之只扫过一眼就红透了脸,连忙低头避开。
肖倾赤着上身,披了件长衫转过屏风走了出来,看也没看陆谨之一眼,懒洋洋地躺在美人榻上,蹙眉道:“你怎地这般喜欢给我灌药,比傅师兄还烦人。”
陆谨之哽了一下,俊秀的小脸上显出点尴尬:“弟子担心师叔的身体。”
“呵,就你那点修为,还来担心本尊?”肖倾端过乌溜溜的药汁,摇晃片刻,皱着眉始终下不去口。
陆谨之低着头,默默无言,良久后才问道:“于师叔而言,怎样的修为才有资格?”
肖倾轻轻一笑,倾泻了一碗药汁去浇灌案几旁的盆栽,漫不经心地挑眉道:“自然是等你强大到让人无法反抗,那么即便没资格,你也可以为所欲为。”
“弟子记住了。”陆谨之默默看着肖倾眼都不眨地倒掉药汤后,收了碗正要退出去,就听肖倾在他身后淡漠道:“以后也不必再熬了,我还不至于要靠药物支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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