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咬着牙捂着腹部，仿佛有把刀搅动着内脏，透过皮肉渗透出隐隐的痛楚。

“在下……在下不会让任何敌人……

”

“该学的没学到顶嘴倒是学会了？”太宰治冷笑着打断了对方的话，“组织的规矩还没学会？芥川君如果怀念贫民窟的生活我可以现在就满足你。”

“真是的，我怎么会脑抽选你当部下。对你抱有什么期待果然是个错误，连带给离看看的想法都没有了。”太宰治边念叨着边抬脚往外走去，顺便用脚踢了踢还没能爬起来的少年，“还要趴在这装可怜多久？给我滚去训练室。”

“太宰大人，这个人的审讯……”旁边见对方打算走人的黑西装急忙上前问道，太宰治不带任何感情地撇了他眼，“我没兴致了，交给红叶大姐吧。”

真是的，尽会浪费时间，早知道他就去找离了。

—

离极为安静地听完了黑白发色孩童的哭吼，与其说是恨意不如说是为了寻个对象发泄。很罕见的，他今日非常有耐心。

直等到孩童的嗓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渐渐地变成了无声的哭泣，他才缓慢地半蹲下身，目光对上那双印着星星的眼。

梦野久作可以感受到种淡淡的清香从对方的衣袖上传来，像是遥远的冰原之上被裹挟在冷风中，伴随着细碎冰雪乱琼簌簌落下，幽冷清艳的气息。

“我从没有让你信任我，梦野久作。”离垂下眼，瞳中映着孩童稚嫩而怔愣的脸庞。

他并没有多少哄孩子的心情。

“你被关在这并不是因为你不乖。”离慢慢地说，从身后角落发起的植株绕着他的腰肢路缠绕而上，而他则是盛放在其中沾满了毒液的纯白之花。

“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不可控。”

“可是……久作也想控制……但久作控制不了呜呜呜，久作也不想的……”梦野久作死死地抓着少年胸口垂落下来的衣料，“这难道就是久作的错吗？”

“是的，这是你的错，但不是你的罪。”

如果他幼年时期无法控制住自己吸血的欲望，早就被抓住送入实验室成为营养液中的实验体了。

“你无法掌控自

己，这才是最根本的罪。”

梦野久作抬起头，眼泪还在眼瞳中打转转，他看见那双原本像是红丝绒布的眼瞳逐渐变成鲜艳而闪烁着美丽微光的红宝石，比他曾经吃过的草莓蛋糕上的红果酱还要红艳。而他恍惚间仿佛坠入了那梦幻而幽邃的玫红之洋，连灵魂都被某种不知名之物裹挟着并下沉。

他弯了弯唇，露出今日见面后第个浅笑，手掌翻转之时支漂亮而洁白的百合花枝出现在指间。

梦野久作茫然地伸出手，接过了那支百合。娇嫩而洁白的花枝落在孩童手中，如同弯明月落入眼中的星河，搅动得星碎闪烁。

“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联络。”离站起身，从口袋里又掏出来支手机放在孩童小小的手掌中，“我的联络方式在联系人最上面。”

说完，他转过身，大门被打开，从外面探入的光芒笼罩着那修长的身形，淡金色与身侧的阴影缓慢融合，最终被驯服般温顺地环绕在身体的轮廓边缘。

梦野久作注视着少年的背影逐渐隐没在铁门之后，他却并未像以往样大吵大闹，而是不做声地默默地抱紧了那支手机。

离在离开前看了眼安装在门上的监控，他可以确定森鸥外定盯着这里发生的切。

他不打算给自己弄个精神系的后裔，但久作毕竟是他带回来的，还是得稍微负起责任来。

也算是试验下自己的催眠能力，虽说不至于完全作为失控的控制器，但是还能可以稍微抑制下。

唉，还要从外面找个部下，真是的，连中也特意的庆祝他成为干部也让他很难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