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天她跟凌枫毅打电话的时候说,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
……
怪不得,她要唱那首苦草。
他靠在医院苍白的墙壁上,
好几次他都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好几次他都是那么接近真相了,可是他就是没有再细心一点。而是被愤怒和情绪控制了头脑!
接下来走廊里谁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他都没听见了。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眼。
男人笔直站着,快要站成一尊雕塑。
终于,抢救室的门开了。
抢救灯灭。
医生出来,对上双目猩红的男人,沉眸。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蔺先生……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
蔺正君枯等了一夜。声音沙哑,双目猩红,思维混沌。
四个字拆开来每个字都听得懂,合并起来他却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
医生摇摇头。
尽管见过许多这样的场景,但是像童嫣这样年轻的病人,还是罕见。
“童小姐饮食太差,恶病质状态。能撑到今天,已经是油尽灯枯。”
“今晚她的演唱超负荷工作,内脏大出血,没救过来……”
简而言之,就是她死了。
在二十岁最好的年纪最巅峰的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