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芳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也觉得应该不是姓吴的做的,说不定她也是被瞒着的,她虽然又毒又黑,但她脑子真不咋好使,你看她算计过二妮吗,没有吧,全都是直接上手打,她没有那个脑子算计人。”
其实村里人也不是不知道姓吴的打二妮,但一来这是家事儿,而来二妮爹护着,人妇女主任一来,二妮爹就说二妮不听话,是他让媳妇打的。
加之伤不严重,国人又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妇女主任顶多口头教育一顿,连个劳动处罚都不够格的。
除了挨打,有时候还会饿着二妮,这就更理直气壮了,家里没有余粮,谁家不是饿着肚子的,二妮既不是男娃,又不干活,少吃一顿咋了?
总之,有亲爹‘作证’(拖后腿),姓吴的做啥都是应该的,妇女主任来了几次都放弃了,劝着二妮顺着姓吴的,等以后嫁人就好了。
沈青之前也帮着二妮偷偷套过姓吴的麻袋,效果就是二妮变本加厉的挨打。
而且姓吴的从那之后,再不敢一个人出门,三五成群的妇女在一起块儿,他们也没能找到机会多套几次。
只可惜此路不通,不然恶人自有‘恶人’磨,‘泼妇’才能战胜泼妇。
“还有别的法子吗?”陈麦挠着头,啥也想不出来,使劲儿捶了两下,“我这脑子,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有办法了。”沈青视线定在床头摆着的古朴油灯上。
……
吃过早饭,陈麦三人在沈家磨磨蹭蹭到十点钟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