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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弛是等到晚上才回到锦山的,他穿着崭新、舒适又柔软的新衣服,修了指甲,换上了厚实的新靴子,整个人连精气神都不一样的,浑身香喷喷的,连头发丝都抹上了护发油。
“人类,你回来啦?”迎接他的是螭吻的飞扑,被他一闪身就躲过去了。
“今天不行,我刚洗完澡呢,可不能把衣服弄皱了。”
螭吻嘁了一声,“小气鬼,不抱就不抱。”
柳一弛从收袋里拿出一张藤椅,又搬出一个小桌子,依次拿出茶壶、碳炉子和茶叶,悠哉游哉地画了一个火符点燃碳炉子,在四周环视了好几圈,都没看到他想找的那个身影,最后,才不得不去问螭吻,“厉苏呢?他人呢?”
螭吻找到一块大石头一屁股坐下,压根不管上面有多少落叶和泥点子,“嗯……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有什么事出去了吧。”
柳一弛倒茶的手一顿,熟悉的茶叶香气让他回想起了在天一观的日子。“出去?他又去哪了?”
“这我怎么知道……”螭吻哼哧哼哧地左顾右盼。
“你怎么知道?”柳一弛噔地一下从藤椅上站起来,“人可是你找回来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螭吻的鱼龙尾巴一甩,啪地一下打在地上,溅起一阵灰,委委屈屈地控诉道:“你干嘛要用这么凶的语气跟我说话?厉苏也是!就你两自己对话的时候温温柔柔的,一到跟我说话就凶巴巴的,老子要离家出走!”
“喂!离家出走不怕饿肚子啊?”
“你忘了你以为自己快死了,所以给我准备了一收袋的符和丹药啊?”螭吻朝柳一弛喷了一嘴的腥气,再一龙爪子拍在他精心绑好的发髻上,看着柳一弛刚刚洗好的头发重新变得乱糟糟的,螭吻露出了它的龙齿,笑嘻嘻的。